2015.天艺术收藏^7
迁 徙 ，文 化 上 自 然 会 互 相 影 响 。（ 图 1 - 3 ）在 早 期 所 译 的 佛 经 中 ，螺 发 不 属 于
三 十 二 相 之 一 ， 如 《 大 智 度 论 》 卷 四 有 ：“ 齿
齐 相 ”、“ 顶 髻 相 ”、“ 牙 白 相 ”、“ 师 子 颊 相 ”、
“真青目相”、“牛眼睫相”、“白毛相”等
等 ，内 中 并 没 有 提 及 头 发 的 形 式 。但《 方 广
大 庄 严 经 》 三 十 二 相 ， 八 十 种 好 ， 则 有 ：“ 一
者 顶 有 肉 髻 ，二 者 螺 发 右 旋 ，其 色 青 绀 ”。这 里 将 螺 发 列 为 第 二 相 ，其 原 因 很 可
能是《大智度 论》是 鸠摩罗什在4世 纪后秦
时 译 出 的 ，而《 方 广 大 庄 严 经 》是 唐 代 武 则
天时的地婆珂罗译出的，鸠摩罗什是龟兹
人，地婆珂罗是中印度人，螺发正是中印
度佛像的特点。实际上，佛经记载的内容，
很大程度上与佛经开首的第一句“如是我
闻”即弟子们的听闻有很大关系，它决定了
佛经的主要宗旨以及成立的时间与地点。我国最早出现的有确切纪年的佛像是北
魏太安元年（455年）张永造石佛坐像（高35.
厘米，日本藤井有邻馆藏）和太安三年（
年）宋德兴造石佛坐像（高41.5厘米，日本私人
收 藏）以 及 延 兴 二 年（47 2 年）张 伯 和 造 石 佛 坐
像（高33.5厘米，日本大和文华馆藏）。这三尊
像都是螺发，砂岩雕凿，据知原出于大同云冈
石窟附近。从各方面判断，这三尊像不是赝品，
仔细观察佛发，也没有后代修改的痕迹。即是
说，在云冈石窟开凿的公元460年前后，平城一
带已经出现了单尊的螺发佛像。但除了这几尊
螺发佛像外，同时代的佛像绝大部分采用的还
是磨光发式，螺发佛像不论是在石窟内还是除
此之外的单尊像上都难得一见，可以说似乎是
个有悖于时代潮流的现象。（图4-6）印度马土拉样式佛头部 4-5世纪 水野清一为这几尊早期螺发石佛像提2
(^4) 太安元年张永造像
2015.
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