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辱了父親的名
我愣住了,心想團契裡很多弟兄的屬靈生命都比我強啊,為什麼不是
他們?但李哥他們禱告了,我只有憑信心倚靠神,接受這個任命。所
以,從高二開始,我不僅是附中實驗十九班的班長,也是許昌街青年
團契高中組主席和附中團契主席,這些職務使得我非常忙碌,我的功
課也很重,真的必須求主賜力量,才能面面俱到。
我在附中實驗十九班原本是副班長,父親過世後,同學選我當班長,
這是同情我突然喪父嗎?我不知道,但以後我就一直被同學選為班
長,直到高三堅辭,才改由其他同學擔任。
所有師大附中學生所穿的夾克,上面有個校徽,是我們那屆設計的。
實驗二十班的班長謝文斌也是基督徒,以後進入臺大醫學院,是知名
的胸腔內科權威,我和他一起去為全年級做夾克。帶我們去的教官告
訴被服廠老闆:「這個學生叫胡為真,他的父親就是胡宗南!」老闆
馬上肅然起敬:「啊,是胡宗南的兒子!」如此的表情,讓我印象非
常深刻。
我以父親為榮,也深怕自己的表現不夠好,有辱他的聲名。一九六二
年,正是軍方鴨子划水、動員反攻大陸時期,所有的部隊都在備戰
中。由於教育部的通令,我們實驗十九班也從十一月開始上軍訓課,
我很認真學習。
期待走父親的路
我因為是班長,成為附中的勞軍代表之一,在教官帶隊下,攜慰問品
到陸軍幾個軍醫院慰問傷兵,又帶了十簍橘子和附中籃球校隊,坐大
卡車到桃園楊梅的陸軍五十一師、陸軍八十一師勞軍,我們和部隊球
隊賽球,也一起用晚餐,教官特別介紹我是已故胡宗南將軍之子,那
些軍官馬上就熱絡起來,因為部隊裡有許多父親的學生或部屬。
一九六三年三月,父親逝世一週年過後沒多久,母親帶著我和大妹看
好萊塢電影《最長的一日》(The Longest Day)。這部長達三個多小
時的電影,主要是敘述二次世界大戰歐洲戰場,盟軍自法國諾曼地登
陸。我們看的是晚場,一直到十點一刻才散場。我對片中德軍裝甲師
團未能迅速前往諾曼地截擊登陸的盟軍部隊,竟然是因為希特勒
(Adolf Hitler)為了睡個好覺而服了安眠藥,部屬不敢叫醒他因而
延誤了戰情,印象深刻。